中小學期末考試臨近,11歲的孫玉欣經(jīng)常需要在大連路農(nóng)貿(mào)市場里幫父母料理海鮮攤位,顧不上翻書本。進了臘月門,購買海鮮的顧客多了,爸爸媽媽忙不過來,就把女兒孫玉欣喊來幫忙給海鮮禮盒打包。她要按照發(fā)貨清單把魚蝦蟹碼放進泡沫箱子,加上冰塊,小手凍得通紅就左右手使勁地掰一掰。手上有魚刺劃破的傷口,但她感覺不到疼。這樣忙到臘月二十八,她才能回家。
幫爸媽看攤賣海鮮
孫玉欣老家日照五蓮,出生剛滿月就跟爸爸媽媽來到青島擺攤賣魚。
“她暑假得給我們看攤,平時就過年回去一趟,老人很喜歡她。”媽媽崔為艷說,孫玉欣是市場里出了名的乖巧娃娃,在襁褓里時,把她放在泡沫箱子里躺著,在里面躺一天,凍傷了腳,也不哭不鬧。小玉欣從3歲會算數(shù)起就能幫著爸爸媽媽看攤了。媽媽說,早市客人多,那時3歲的孫玉欣就蹲在自家攤位前,死死盯著貨物,怕有客人拿亂了東西。在無棣四路小學上學后,中午,她會來替班,讓爸媽去吃飯,放了學在學校寫完作業(yè),她就又來市場“上崗”了。在市場里長大,在市場里看攤,孫玉欣成了市場里人人皆知的“魚美人”。
過年鲅魚帶回老家
孫玉欣話不多。雖然家里根本顧不上輔導,但孩子挺爭氣,考試總是拿優(yōu)秀?!拔艺娌恢浪龑W得怎么樣,沒空問,反正老師來家訪的時候直夸她。 ”崔為艷說起女兒,驕傲地挺直腰板。最讓她欣慰的,是女兒的體貼,“去年包裝年貨就多虧了她,你別看她平時話少,賣魚很有一套,會給人家講解魚哪里好,怎么做著吃,去年放寒假,她賣出的貨比我還多。為了獎勵她,我還給她買了過年的新衣服?!贝逓槠G拍拍女兒身上的黑棉衣說當時花了三五十元錢。
包完30元一斤的鯧魚禮盒,孫玉欣問媽媽,是不是也給外婆帶一些回去。崔為艷說,這些不用她操心,大人會打算的,到時候拿些鲅魚回去。
攢錢給外婆買海參
下午2時,爸爸說回去小睡一會兒。孫玉欣接過訂貨單,照著往箱里裝貨,裝完后再貼上標簽。在貨物中間穿梭,孫玉欣鼻子頭和兩腮凍得紅彤彤的。問她有沒有給家里親戚朋友準備禮物,她靦腆地低頭笑了。
趁著媽媽招呼顧客,她低聲問記者,海參多少錢一只。“我攢了點錢,不知道能不能給姥姥買到海參。 ”孫玉欣平時沒有零花錢,去年過年時,爸媽給了50元。兒童節(jié),媽媽又給她20元錢讓她買文具,她沒舍得花。現(xiàn)在,她攢了不到100元錢。她聽同學說海參有營養(yǎng),老人吃了身體好?!疤焯斐晕铱隙ㄙI不起,想買幾只讓姥姥嘗嘗。 ”她認真地囑托記者,知道哪里賣一定告訴她。
“你好好干,我肯定還獎勵你。 ”媽媽聽到女兒講攢錢的事,笑著說她手很緊,讓她去買早飯或者買菜,她都要和攤主討價還價,絕不買貴的。“我們想賺錢在青島安家,現(xiàn)在日子苦點,等她長大了就好了。 ”崔為艷說,女兒是塊學習的料,再艱苦幾年,買上房,就能給孩子個好環(huán)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