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永祿:大海上的“駱駝祥子”
提起島上的名人,今年62歲的肖永祿老人是不得不說的一位。年輕時老人是村里的捕魚能手,至今仍保持著島上的多項捕魚紀錄。10年前老人將自家的漁船整修了一番后專心地做起了渡船工作。在一段不到10分鐘的航程里,肖永祿永遠是那個表情最嚴肅、說話最少卻也最專注的人。遇到乘船不規(guī)范的村民,必定避免不了老人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批評,而遇到外出購物錢花光了的村民,老人黝黑的臉上便會擠出幾道褶子,笑著說一句“坐著吧”。因為沒錢而趕人下船的事,據(jù)船員和坐船的村民說,看上去面目嚇人的肖老大從來沒干過。
由于近年來運輸成本的增加,許多原本經(jīng)營渡船的船老大們又重新干起了捕魚的營生,上島的渡船越來越少,只有肖老大的船十年如一日地行駛在海上。在船上,記者試圖與這位船老大交談,但都吃了閉門羹,船員們講操船時老肖是從不與人交談的??堪逗笮だ洗蟛艑τ浾哒f了一句話:“我不干,島上的人家還怎么下島?”
陳照鑾:最美“赤腳醫(yī)生”
齋堂島上有兩個人的手機是從來不關機的,家門也是從來不敢輕易上鎖的,村民們遇到緊急病癥想到的都是這兩個人,他們一個是島上唯一診所的負責人石增恩,另一位則是他幾十年的搭檔陳照鑾。近日由于石增恩感冒臥病在家,陳照鑾和診所的一名藥劑師便成了全村僅有的醫(yī)護人員。下午一點半記者找到陳照鑾,此時她剛從診所回到家中吃飯。正在談話的過程中,一個村民打來電話,陳照鑾又馬不停蹄地去往村診所。
21歲正值妙齡的時候,陳照鑾嫁到了齋堂島上,到如今她已經(jīng)是60歲的人,在將近40年的時間里,她只干過一份工作,就是村診所的大夫。由于當時的醫(yī)療條件有限,陳照鑾不可避免地成了島上的“全科大夫”。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,陳照鑾甚至是島上唯一能夠為孕婦們接生的人。據(jù)村民介紹,目前村里子30歲左右的人幾乎都是陳大夫一手接生的?!艾F(xiàn)在醫(yī)療條件好了,交通也方便了,但需要的時候我還能給人接生?!标愓砧幮χf。擔心出現(xiàn)突發(fā)情況,孕婦無法到島外生產(chǎn),當?shù)匦l(wèi)生部門依然沒有撤銷陳照鑾的接生資格。在島上走動,每位村民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,都對這個村大夫敬佩有加,“不光是醫(yī)術好,關鍵是這個人心好啊。”受過陳照鑾照顧的村民石大娘告訴記者,讓她最感動的一件事就是,每次陳大夫給人接生后,人家都會給100元的報酬,這在當時算是一筆不小的錢財,但往往是錢前腳剛送到,陳大夫后腳就把錢送了回去。如今陳大夫的兒女都已成家,并搬到了島外居住,兒女提出要接她一同到島外居住,但卻始終勸不動這位倔強的母親。
“村里300多戶老少爺們,加上我一共才3個大夫,現(xiàn)在這接班人都還沒有培養(yǎng)出來呢,我哪敢走,再說住了大半輩子也不愿意挪窩了,孩子們有心回來看看我就行了。”陳照鑾笑著說。
石方林:小海島“大貨郎”
離陸地較遠,島上的居民們無法像城鎮(zhèn)居民一樣到各個大超市里任意挑選自己需要的商品,但對島民來說想購物卻不一定要出海,在島上走幾步也能找到一處東西齊全的商店,這就是石方林的商店。說起島上的商店,提起價格公道、商品齊全,石方林的商店數(shù)第二便沒人敢稱第一。來到石方林的店里,一個個由小方格組成的貨柜上擺放著食品、飲料以及各種日用百貨,小店的柜臺依舊保持著當初村供銷社的原貌,磚砌水泥面的柜臺依舊錚明瓦亮,“以前也想改得好看一點,但想來想去還是下不了手?!笔搅终f道。但是曾經(jīng)火爆的小賣部,如今銷售情況很不樂觀,年輕人大都外出生活,島上居民老齡化嚴重,購買力下降,這些都使小賣部的境遇很窘迫。此外,競爭對手的出現(xiàn)也讓小店更加難經(jīng)營,不過石方林對此很大度,“碼頭那邊也開了一家,生意就更不好干了,不過人家也不容易,一個婦道人家,腿腳還不是很好,大家都要吃飯嘛,也不能眼紅人家?!笔搅终f。
來到碼頭上石仁娟的小賣部,石仁娟對石方林也很是敬佩,“他們家的店已經(jīng)經(jīng)營了40多年了,是我們這里最老的商店了。”石仁娟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