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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? 國際兒童節(jié)剛過,萌萌的這個節(jié)日是難忘的。 化療的痛苦正在折磨著這個沒過“百歲”的嬰孩。 面對視網(wǎng)膜母細胞瘤,萌萌還太過弱小。母親說,在廣州中山醫(yī)院接受治療時,病房里找不出比他還小的嬰兒。除了萌萌,這些同病相憐的孩子最小也在一歲左右。 萌萌甚至還沒來得及選擇自己喜歡的玩具,就身纏重疾。媽媽說:“其他孩子還好哄一些,拿些他們喜歡的玩具就能讓他們不哭??擅让炔恍校×?,還沒有自己喜歡的東西。為了不讓他哭,我和他爸爸只能把他抱在懷里不停地搖,一抱就是一晚上,因為孩子痛得沒法睡覺?!?/p> 萌萌是個不幸的孩子。他不能和正常同伴那樣健康成長。忍受病痛時,甚至無法表達哪里疼、怎么疼,只能聲嘶力竭地掙扎、哭泣。父母也時常淚流滿面——面對癌癥,孩子還太??;家徒四壁,難堪醫(yī)藥費;雙眸不保,生活難維系。 然而,萌萌卻是幸福的。生活窘迫的父母,并沒有拋棄他。得知廣州中山醫(yī)院可以治萌萌的病,全家第二天便匆匆前往。在廣州接受治療的時候,父母吃的是饅頭加方便面。父親說,在廣州,一斤饅頭都要比青島貴上好幾毛;能在醫(yī)院湊合著過夜絕不住旅店…… 除了父母,愛萌萌的人匯成一本愛心簿。翻開萌萌母親記錄的“愛心賬本”,您會看到少到十元,多者上萬元的捐款。在“捐款人”一欄里,卻找不到一個真實完整的姓名——“好心人小伙子”、“長頭發(fā)大姐”、“買蝦皮的小人”、“御翔漫步者”、“捉迷藏”、“香菜”…… 甚至在回青島的列車上,也有愛心相伴。萌萌的父母舍不得買一張臥鋪票,整夜地抱著兒子,于是列車長將他們讓進餐車?yán)铮尰熗晏撊醯暮⒆佑幸粋€相對安靜的環(huán)境。行至徐州,一位中年男子把一百元錢塞在萌萌手里,隨即說了句:“沒別的意思,就是想讓你們給孩子補張臥鋪票,我也是快當(dāng)爸爸的人了。”隨后放下隨身帶的水果和食物匆匆離去。 萌萌的母親永遠忘不了,一個剛?cè)雽W(xué)的小朋友,推開門,放在桌上十元錢,扭頭就走。出門時對萌萌母親說:“阿姨,別嫌少?!痹趷坌牟旧系暮眯娜松⒉荚谇鄭u的各個角落。不分性別、年齡、民族、職業(yè),他們互不相識,甚至沒幾人親眼見過萌萌,只是在這捐款冊上相聚、集結(jié)。這些善款挽救著一個幼小的生命,挽救著瀕臨破碎的心靈;挽救著如履薄冰的家庭。 然而,像萌萌這樣,被青島微塵養(yǎng)大的孩子,又何止他一個。身患尿毒癥的楚楚、千里赴青的白血病童晨晨、被罕見病癥折磨的小鑫懿…… 單單紅十字微塵基金已救治的白血病、先天性心臟病兒童就超過百人。每年,島城數(shù)百萬元的善款,源源不斷地輸入那些幾近干涸的幼小心房。 往昔,紅瓦綠樹碧海藍天的符號,已漸漸掩沒在高樓廣廈的森林中?;蛟S,這個感性的視覺身份,過多地承載著昨夜的老青島。 今時,再提青島,人們津津樂道的是一座茁壯成長的愛心城市。它正以大海的激情和胸懷,感動中國,向世人詮釋著自己的品格。(周琦)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