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體盛
男體盛
昆明現“美女人體盛宴” 女大學生玉體盛菜資料圖
核心提示
昆明出現“女體盛”后,我市《新女性》雜志社為批判“女體盛”,策劃了一場“男體盛”活動。9月22日,央視對此次活動進行報道。昨日,針對網上的一片罵聲,《新女性》雜志社總編、“男體盛”總策劃王繼對本報記者說:“這是我意料中的結果!
昨日,王繼舊事重提,透露了“男體盛”活動的內幕。
2004年5月,“男體盛”活動消息發(fā)出,43名小伙子先后報名。當聽說要“半裸、拍照”等后,帥哥們紛紛臨陣退縮。最后,我市某?茖W院大二學生、21歲的小波最終同意“獻身”。
事前準備 男模全身脫毛除去死皮
聯系廚師、特邀女食客等,經過一個月準備。6月5日9時,“男體盛”在解放碑“神戶牛排屋”展開。小波平躺在木桌上,手腳固定。最初由3名女子給小波美容,小波臉漲得緋紅;換了一名男美容師,小波才平靜下來。忍受了脫毛的疼痛,除死皮膏涂在身上的冰冷,以及為防異味,不準進水、進食的饑餓,4小時后,小波原本粗糙的皮膚柔滑了,手肘等處的角質層消失,手臂、大小腿的汗毛褪凈,身上發(fā)出一股淡淡的甜橙香味。其間,攝影師讓他全裸出鏡,小波不答應,工作人員只好為其買來一條泳褲穿上。下午1時40分,穿著和服的日本料理師開始在平躺著的小波身上布菜。
盛宴過程 六美女食客吃了40分鐘
當冰冷的三文魚片放到小波心臟部位時,小波哆嗦了一下。接著,三文北極貝、魚籽、鯛魚等布滿他的全身。菜肴擺放完畢,特邀的6位美女嘉賓圍著他,但都不好意思動第一筷。不知誰喊了一聲:預備,起!美女們才機械地舉起筷子。
40分鐘過去了,美女們才有所放松,小波身上的菜品逐漸減少。一美女還幽默地問小波“餓不餓”?小波虛弱地答了一聲:“餓!我冷,我餓!”引得美女食客們哄堂大笑。
經過1個小時零5分鐘,小波飽受冷餓煎熬,終于完成了當“菜盤子”的使命。
食客內幕 吃“男體盛”是完成任務
6名食客中,4名都是《新女性》雜志社的編輯,同時也參與了“男體盛”的策劃!爸皇菍⒋水敵梢豁椆ぷ鞅仨毻瓿,否則可能不會去吃。”接受記者采訪時,她們說。
“起初不太情愿去吃‘男體盛’,感覺怪怪的,但老總下了死任務!彪m然事隔一年多,編輯曾珍仍記憶猶新!安硕际欠旁诓巳~或蘿卜片上的,并未直接接觸帥哥身體。其間有片三文魚掉在他身上,我都不敢用筷子去夾!
另一名編輯曾楊透露:“其實我們都是吃了午飯去了,一個形式而已!彼f當時的感覺是“有一種男女平等,挑戰(zhàn)‘女體盛’的快感!痹鴹钫f,此事一年后突然掀起軒然大波,讓她們很吃驚。
食客中還有兩名志愿者——當時的金夫人婚紗影樓文化事業(yè)部經理羅焱女士、提供場地的神戶牛排屋老板陳心意女士。
“就算現在再來一次,我也一樣會參加!绷_焱坦然面對采訪。羅焱自稱不是女權主義者,但他認為“男體盛”之所以受到眾多網民“批斗”,是因為“這些人心里在發(fā)慌,認為‘男體盛’動搖了男權社會的根基”。
當事男模 “男體盛”是一種藝術
免費當模特的小波是個陽光男孩,身高1.86米,運動員出身。愛踢足球,曾獲我市大學生田徑比賽第一名。今年大學畢業(yè)后,他去了武漢。
昨下午,記者多次與他聯系,但總是關機。一個月前,小波在接受央視《社會記錄》欄目記者采訪時稱,“男體盛”只是在學校的一段人生體驗,他覺得沒什么不妥,只要把自己的心態(tài)擺正就行。小波聲明“如果是將人體當成一種賺錢工具,謀取商業(yè)錢財,我覺得很鄙俗,不能接受。但事實上,這是一種藝術,一件普普通通的事,任何人都不該用有色眼光看待這事。”
策劃單位 此舉為了批判“女體盛”
“策劃‘男體盛’完全是為了批判‘女體盛’!贝舜位顒涌偛邉澩趵^說,昆明的“女體盛”,其實就是把女人當器皿,讓男子消費,其實就是一種不擇手段污辱女人的商業(yè)行為,究其根源,是根深蒂固的男權主義思想在作祟!澳畜w盛”是站在女性的立場上考慮,用最形象、最直觀的方式,讓女人消費男人,以此對男性尊嚴的觸動和挑戰(zhàn),逼著讓男人去思考如何達到真正意義上的男女平等。
他說,策劃此次“男體盛”活動,如果按照昆明的“女體盛”的計費標準,每人1000元吃10分鐘,6位“食客”所吃“男體盛”可賣2.4萬元。但他們分文未取,反而花去4000多元!熬W上挨罵是我意料中的事,畢竟這樣的活動是不值得提倡的。”(記者向軍
周立)
2004年4月2日,云南昆明一家餐廳搞了一次“女體盛”,還沒等正式開張營業(yè),就歇菜了。
這“女體盛”據說是從日本舶來的,即拿年輕女子的半裸身體作餐盤,上面放一些壽司讓食客去吃。該“女體盛”在昆明一面世,立刻成了千夫所指的靶子、全國媒體圍剿的對象。幾天時間,當地衛(wèi)生部門就對“女體盛”亮出紅牌,封殺的理由有二:兩位“女體盛”的模特作為工作人員,第一不能提供健康證;第二在工作時未能穿戴整齊,這都違反了《衛(wèi)生食品法》。
男體盛:商業(yè)噱頭還是行為藝術
2004年4月,昆明一家餐廳推出“女體盛”,事隔兩個多月,《新女性》雜志推出頗富女權色彩的“男體盛”。與“女體盛”所不同的是,苦心籌劃的“男體盛”,卻僅限于被雜志社的女性編輯等“內部人”所享用,以至于如此別出心裁的策劃,卻是在一年之后才被媒體注意,白白地“盛”了一下,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。
回顧“男體盛”的整個操作過程,這個包裝成商業(yè)噱頭的策劃,更像是一次行為藝術:你們招呼一幫男人褻玩“女體”,我就號召幾位女性“享用男體”。兩性未必就此平等,但至少可以用對男性稍加羞辱的方式提醒男性,把女性身體當成“容器”的所謂“文化”,其實隱藏著多少兩性間的不公。遺憾的是,一場本該大加張揚才能達到目的的行為,卻在幾個“內部人”之間悄悄進行,以致極有可能被解讀成一場見不得人的陰暗舉動。
操辦此事的媒體所面臨的兩難處境也不難理解,“女體盛”風頭剛過,“男體盛”也不免被視作對“女體盛”的惡仿。輿論一旦如此定性,則無論操辦者做何辯解,也很難說服公眾。而更加吊詭的是,雖然以反抗“女體盛”為訴求,但“男體盛”在公眾中所激起的反感,可能比“女體盛”更甚。我們必須面對這樣的事實:在一個沒有根本改觀的男權社會中,對男性的不恭往往會比對女性的不恭引起更大的波瀾。正如公眾對男女之間的“老少配”已經見慣不驚,對“姐弟戀”卻不免議論紛紛;以女性為觀賞對象的女色文化史不絕書,而剛有F4走紅,就被冠以“男色時代”的先聲。恰是在這樣的背景下,讓男性的“玉體”也“橫陳”一下,在公眾中激起的厭惡和憤怒,將遠比“女體盛”更強,推己及人,有良心的公眾或許將就此對女性的命運更多一分體味和同情。然而在同樣的文化背景下,“男體盛”所激起的“惡心”,也極有可能轉而指向“男體盛”本身,而不是對“女體盛”的反思和譴責。也許恰是出于這樣的尷尬,一場不敢公開張揚的“反抗”,就此淪為一場偷偷摸摸的尷尬鬧劇。
如果有一天“男體盛”不再是一件以反抗性別歧視為訴求的“行為藝術”,卻當真成為以男色招徠生意的商業(yè)噱頭,那可真是讓人不知說什么才好。(張?zhí)煳?
責任編輯 原霞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