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是出于對采訪素材的考慮,我很想知道梁亮家人對他酷愛這項運動的看法。反復和梁亮商量,他見拗不過我,最終同意我見見他的媽媽。
在位于杭州路的一座普通的民宅里,我見到了梁亮的媽媽。她是一家國營單位的退休會計,慈祥的面龐、花白的頭發(fā),但對于兒子的“所作所為”,她頗感無奈。
“家家有本難念的經(jīng)”,梁亮的媽媽對我打開了話匣子。梁亮高中畢業(yè)后,在島城一家酒店從事保安工作,每月800多元的工資全部用在“照料”他的寶貝摩托車上。家中幾乎所有的人都反對他玩摩托車,但梁亮著魔似的,對家人的勸告如同耳旁風。他爸爸干脆晚上將他關在家里,而他卻揚言要搬出去自立門戶相要挾。最終,家人還是以妥協(xié)的方式平息了這場家庭糾紛。
梁亮的媽媽說,她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的娛樂方式兒子都不喜歡,單單喜愛上了危險的賽車。每天晚上看到兒子出去,她徹夜難眠,總是擔心兒子不要出什么事,一年到頭下來,自己也得上了神經(jīng)衰弱。一旁的梁亮聽著媽媽的叨叨,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。
送我回去的路上,梁亮沉默不語,我忍不住重復了他媽媽的問題。他停了下來,注視著我,一字一句地說:“自從高考失利后,我失去了所有的理想,現(xiàn)在我整天里漫無目標地活著,每天要重復簡單無聊的工作,沒有任何樂趣,而賽車能給我刺激,能激勵我向前沖的勇氣。”